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人 1975(第27/57页)

“他可真天真。因为她要那样。”潘乔说。

“难以置信。”我说。

“离奇事儿多了。”思肯说。

“全怪那个法国女孩西蒙娜·达里欧,”莫克特苏马说,“我知道其实玛丽亚和安格丽卡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女权主义者的会议,后来她们就谈起性来了。”

“谁是西蒙?”我问。

“阿图罗·贝拉诺的一个朋友。”

“我走到她们跟前。我说了句,怎么样啊,姑娘们,这两个小婊子正在谈论萨德侯爵。”莫克特苏马说。

这个故事接下来的部分不难想像。玛丽亚的母亲想说点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来。那个西班牙佬,据卢西欧斯·思肯说,看到玛丽亚抬起和突出的腰臀时脸色明显变得煞白,以仿佛精神病发作般的焦急劲抓起芬特夫人的胳膊,拽她回去。在小房子骤然而至的沉默中,卢西欧斯·思肯听到他们在后院里说着什么,在匆匆地窃窃私语,那个下流的西班牙杂种在向可怜的芬特夫人支什么坏招,她就斜坐在喷泉边。后来思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向大房子的方向逐渐远去,玛丽亚说咱们继续玩吧。

“实在难以置信。”我说。

“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思肯说。

“你们被打断后,玛丽亚还想继续做爱吗?”

“她就是这样说的。”莫克特苏马说。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被这第二句话弄得更加忧虑。

“我也操过她,”莫克特苏马说,“她是墨西哥城最放荡的女孩,但我从来没有抽过她,绝对没有;我不喜欢那种变态的把戏。可我绝对知道她好这样。”

“我也没抽过她,伙计,事实上玛丽亚太迷恋萨德了,她想尝试一下抽打屁股的感觉。”思肯说。

“玛丽亚可真了不得,”潘乔说,“她读书又特别认真。”

“你们接着又做爱了吗?”我问,我记不得当时是压低了声音还是吼了出来,但我肯定记得自己长长地吸了几口大麻烟,他们好几次请我传递一下,说那不是我一个人专享的。

“没错,我们继续做了,我继续抽打她,不过越来越轻了,不知怎么我不再那么上瘾了。我担心她妈妈过来逮住我,虽然她从此再没有出现过,我也不怎么想操了,好像兴致已经萧索了,我就想出去,想看看派对进行得怎么样,我想可能来了些著名诗人,包括那位西班牙作家、安娜·玛丽亚·迪亚斯、迪亚斯先生、劳拉·达米安的父母,诗人阿拉莫、拉瓦卡尔、贝罗卡尔、阿特米奥·桑切斯,电视演员阿梅丽卡·拉戈斯,当然我还有点担心玛丽亚的母亲会再次出现,然后这次是带着个混账建筑师,这样我就真的玩完了。”

“劳拉·达米安的父母也来了?”我问道。

“那个圣洁女神的父母亲自来了,”思肯说,“还有些别的名流。相信我,我看到了那些东西。之前我曾在窗户外头看过他们,还跟诗人贝罗卡尔打过招呼。我上过几次他开的研讨班的课,但我说不准他还记着我没有。我想自己大概饿得太厉害了,想想他们在另一个房子里大吃大喝,就已让我垂涎。当然我不在乎跟玛丽亚在那里露面,然后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通。我感到精疲力竭,大概是做爱的缘故吧。但说真的我并没有一个劲地想这事儿,你知道吗?我没有想玛丽亚的嘴唇,也没有想她的口水……”

“饶了我们吧。”潘乔说。

“少啰唆。”他的哥哥说。

“别这么慢条斯理了。”我这样说的目的是不想被忽视,事实上我感觉已经被彻底耗干了。

“哦,我就这样跟她说了。我说:玛丽亚,我们下回再做或者改天晚上再来吧。我们一般都是在这里搞,在我住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可以掌握时间,但她从不过夜,经常在凌晨四五点钟离去,简直痛苦死了,因为我老得送她回家。那个时辰,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家。她回答说继续,别停下来,太好了。我想,她是说我应该继续抽她的屁股。你们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吗?(潘乔说差不多吧。)于是我又开始抽她,用一只手抽她,另一只手抚弄她。说真的,我们完事得越早越好。我随时准备着完事。可是,当然,她要不到高潮,我也不会的。这荡妇的要求没完没了,我简直要疯掉,所以我抽得越来越重。抽她的屁股、她的大腿。你们干过这种事儿吗,伙计们?我向诸位推荐。首先是那声音,那抽打的声音,虽然有点不对劲,但会让你神魂颠倒。那感觉就像一盘炖熟的菜里有那么点新鲜的生菜。但是,这时抽打声好像跟你正在做的咬合在一起,那姑娘的呻吟声,玛丽亚的呻吟声,跟抽打声咬合在一起,你打她一下,她就呻吟一声,那呻吟声变得更加响亮,高潮来临的瞬间,你能感觉到她的屁股都燃烧起来,你的手掌也燃烧起来,你那家伙开始像心脏般跳起来,扑通、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