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人 1975(第17/57页)
“阿尔韦托是你的……男朋友吧,我猜,”我说,“你认识他?”我问玛丽亚,她点了下头表示没错。
“是她的皮条客。”玛丽亚说。
“不过他的鸡巴比你小朋友的大多了。”鲁佩说。
“你是指我吗?”我问道。
玛丽亚大笑。“她当然是指你了,傻子。”
我脸色涨红,然后笑了。玛丽亚和鲁佩也笑起来。
“阿尔韦托的家伙究竟有多大啊?”玛丽亚说。
“有他的刀那么大。”
“他的刀有多大啊?”玛丽亚问。
“这么大。”
“太夸张了吧。”我说,我应该换个话题才是。我想打住这个打不住的话题,就说:“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刀。”我感觉糟糕透顶。
“哎,老大,你怎么敢肯定对刀这么了解呢?”玛丽亚说。
“他从十五岁起就带着那把刀,是拉波多约来的一个妓女送的,后来那女孩死了。”
“你拿刀量过他那东西呢还是你猜的?”
“那么大一把刀会很碍事的……”我紧追不舍。
“他自己量的。我用不着量它,我操心这个干吗?他自己量的,他没事就量,每天至少一次,要确保一点都没变小。他说。”
“他担心自己的鸡鸡会缩了?”
“阿尔韦托可什么都不怕。我告诉你,他坏着呢。”
“那干吗还带刀?说真的,我不懂,”玛丽亚说,“再说了,他从来没有伤过自己吗?”
“有那么几次,不过都是故意的。他那把刀玩得熟着呢。”
“你不是说你的皮条客为了好玩在自己那家伙上割过几刀吗?”玛丽亚说。
“没错啊。”
“我不信。”
“真的。偶尔来那么一下,又不是每天都这样。他只是在发神经或者什么事儿都一团糟的时候才会那样干。不过,测量的活儿他可没歇过。他说这样对自己的男子气概有好处。他说这是在屋里养成的一个习惯。”
“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很操蛋的精神变态分子。”玛丽亚说。
“你的标准太高了,老大。你不会懂的。话说回来,这有什么不妥吗?所有那些傻瓜男人都一个劲儿地量自己那东西。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是拿刀来量的。再说,那把刀是他初恋女友给的,那女孩待他简直就像他妈似的。”
“他的家伙果真有那么大吗?”
玛丽亚和鲁佩都笑了。在我脑子里,她们说得越多,阿尔韦托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我得阻止他出现,否则就会为了这两个女孩丢了性命。
“有一回,在阿兹加波扎尔科的一家夜总会搞了场大赛,这个妓女总能赢。谁也做不到像她那样拿嘴把那家伙全吞进去。后来一直坐在桌边的阿尔韦托站起来,说大家稍等,我去办点事。我们这桌的人都说好样的,阿尔韦托,看得出大家都认识他。我在思忖那个可怜的女孩这下恐怕要完蛋了。她的耐性还真强,使出最拿手的好戏。眼看那女孩就要赢了,接着呛起来开始窒息……”
“天哪,你的阿尔韦托简直是个大魔兽。”我说。
“继续说,后来呢?”玛丽亚说。
“其实也没什么,那女孩开始捶打阿尔韦托,想抽开身子。阿尔韦托狂笑着说,哇,姑娘,哇,像骑着一匹跳跃不已的野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就好像参加牛仔的竞技表演。”我说。
“我特别讨厌,我大声说放了她,阿尔韦托,你会弄伤她的。可我知道他甚至都听不见我的声音。这时,那女孩的脸色变得通红,眼睛睁得老大,她推着阿尔韦托的大腿,像在扯着他的衣兜和皮带。当然,这根本不管用,每次这女孩试图推开阿尔韦托时,他就揪住女孩的耳朵猛地往回拉。看得出,他胜券在握。”
“她干吗不咬阿尔韦托那东西呢?”玛丽亚说。
“因为参加派对的全是他的朋友。如果咬了,阿尔韦托会要了她的命。”
“鲁佩,你真是疯了。”玛丽亚说。
“你也差不多。我们所有的人不都是疯子吗?”
玛丽亚和鲁佩大笑起来。我还想听听这个故事的尾声。
“也没什么,”鲁佩说,“那女孩实在受不了,马上就要吐了。”
“阿尔韦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