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代主义设计运动的萌起(第22/42页)
伊顿的“基础课”其实是一个洗脑的过程,通过理性的视觉训练,“洗去”学生在入学前形成的视觉习惯,代之以崭新的、理性的甚至是宗教式理性的视觉规律。利用这种新的基础,来启发学生的潜在才能和想象力。他的基础课把色彩、平面与立体形式、肌理、对传统绘画的理性分析混为一体,具有强烈的达达主义特点,也具有德国表现主义绘画创作方法的特点。但是,这种方法的核心依然是理性的分析,并不是艺术家的任意的、自由的个人表现。训练的最终目的是设计,而不是把训练本身当作目的,对伊顿来说,基础课不是目的,而是为了达到目的必须打下的基础。
伊顿的色彩理论示意图。
包豪斯的学生正在教室墙上喷涂自己设计的色谱,(1929)。
奥斯卡·施莱莫1922年为『特利亚迪克的芭蕾舞』设计的舞台服装。
奥斯卡·施莱莫1922年设计的『土耳其舞』的舞台服装。
伊顿为『大师名作分析』课程所做的备课笔记,(1921)。
(2)杰哈德·马克斯
与伊顿同时来到包豪斯担任学校早期教学的另外一位教员杰哈德·马克斯(Gerhard Marcks, 1889—1981),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努力复兴古典哥特风格木刻特色的艺术家,也是德国“工作同盟”的成员,曾经为格罗皮乌斯在科隆设计的“工作同盟”大楼设计陶瓷装饰品,同时还为陶瓷厂设计过批量生产的装饰雕塑。因此,他是早期教员中唯一具有设计实践经验的。他与什瓦兹堡陶瓷厂关系密切,到包豪斯任教后,他立即设法建立学校与该厂的联系,使学生能够在工厂亲自动手从事设计。魏玛时期包豪斯的学生作品中大量是陶瓷,这与他有极其密切的关联。马克斯思想比较单纯,同时熟悉生产和企业行为,对包豪斯的学生很有帮助。
(3)里昂内·费宁格
费宁格(Lyonel Feininger, 1871—1956)是第三位来到包豪斯的早期教员,他是一位版画家。受格罗皮乌斯聘请担任教员时,他从事绘画有20多年了,在德国已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连环画家和漫画家,1919年《包豪斯宣言》的木刻封面就是他设计的。他在学院里只担任少数绘画课程,一年在学院上课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因此对于教学和学生而言,影响自然就比较小。但是,他大概是唯一一位从包豪斯开办一直待到学院被封闭那一天的教员。费宁格的绘画具有强烈的立体主义和表现主义的影响,作品线条刚毅,黑白分明,形式感强烈,特别喜欢以建筑尤其是中世纪的 建筑为创作主题,对于色彩有强烈的兴趣。格罗皮乌斯之所以对费宁格感兴趣,主要原因是喜欢他的建筑绘画,认为其具有内在理性的结构,也可以成为学生建筑设计预想图的基础教育内容,对于教学发展和学生是有积极作用的。
伊顿、马克斯、费宁格是包豪斯最早的三位全职教员,担任基础课教育,他们都是“形式导师”。虽然他们的教学依然非常个人化、不成体系,但还是能够维持教学的。然而他们大多没有具体的设计经验,也难以胜任“工作室导师”的任务。根据文件资料记载,魏玛时期的包豪斯已经设立了木工工场、编织工场、书籍装订工场以及陶瓷工场4个工作室,为学生提供设计实习的场所。因此,格罗皮乌斯急需加强教师队伍的建设,以满足学校教学改革的需要。
1920—1922年间,包豪斯聘用了一批新教员:抽象主义大师、艺术理论家瓦西里·康定斯基,表现主义画家保罗·克利,以及奥斯卡·施莱莫等人。这些成员的加盟,对于完善包豪斯的教育体系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4)奥斯卡·施莱莫
施莱莫(Oskar Schlemmer, 1888—1943)曾在1914年,为格罗皮乌斯和梅耶设计的科隆德国“工作同盟”建筑创作过三幅壁画,得到格罗皮乌斯的重视,因此请他来包豪斯任教。
杰哈德·马克斯设计的辛特拉克斯(Sintrax)玻璃套具。
费宁格1922年的水彩画《神圣的港湾》。
杰哈德·马克斯1920年的陶雕『梦游者』(Schlafwandlerin)。
伊顿设计的『火之塔』(Turm des Feuers, 1920)。
1930年,包豪斯学生的人体素描练习。
费宁格的画作《格保列斯之一》。
包豪斯的学生在上绘画课。
奥斯卡·施莱莫和学生们在为包豪斯舞台剧的彩排布置舞台,(1927年)。
伊顿课程的学生作业。
费宁格1911年的作品《小镇城墙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