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会面(第7/10页)
“除非是我邀请的贵宾。”雷斯林低声说。他把沾血的手绢整齐地叠起来,放回袍中的暗袋。然后,他握住了克丽珊娜的手。
“你很勇敢。嗬,无惧的神眷之女,”他说,“在我邪恶的碰触之下,你竟然没有发抖。”
“帕拉丁与我同在。”克丽珊娜厌恶地回答。
雷斯林笑了,那是温暖、幽暗而且隐秘的笑容——只让他们两人分享的笑容。克丽珊娜突然开始对他产生兴趣。雷斯林将她拉近,然后放下她的手,并且将法杖靠着椅子放好。接着他用瘦弱的双手捧住她洁白的兜帽。在他的碰触之下,克丽珊娜开始颤抖,但是她却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不明所以、难以控制、恐惧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雷斯林紧紧抓着她,低下头用沾血的双唇扫过她的额头。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口中喃喃地念着奇异的语句。然后他放开了她。
克丽珊娜步履踉跄,几乎要摔倒。她觉得虚弱、晕眩。她的手摸着刚刚被他的双唇所接触、现在正犹如烧灼般疼痛的部位。
“你做了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不能对我施法!我的神会保护……”
“当然不能。”雷斯林虚弱地叹气,在他的语调和表情中都有着哀伤,那是一种时常被误解、被怀疑的哀伤。“我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记号,让你可以进入修肯树林。但是,通过树林并不容易。”他一贯的讽刺语调又回来了,“不过,相信你的信仰会保护你的!”
法师把兜帽拉上,遮住自己的眼睛,静静地对呆望着他的克丽珊娜点头行礼,然后用缓慢、虚弱的步履走向门口。他伸出瘦削的手拉下了响铃。大门立刻打开,贝传飞快走进来,克丽珊娜猜他一直站在门外。她抿紧双唇,傲慢、愤怒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能脸色苍白地用袖子抹去头顶的汗珠。
雷斯林正准备离开,但是克丽珊娜拦下他。“我……我不应该怀疑你,雷斯林·马哲理,”她柔声说,“我再一次感谢你的赏光。”
雷斯林转过身。“我也不该这么爱逞口舌之快。”他说,“再会了,帕拉丁的传道人。如果你确实不害怕真相,那么后天晚上,当努林塔瑞刚出现在夜空中时,请到寒舍来。”
“我会到的。”克丽珊娜坚定地回答,因贝传脸上所露出的害怕而感到窃喜。她点头向他道别,手轻轻放在精工雕制的椅背上。
法师离开了房间,贝传紧跟在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克丽珊娜单独一人待在温暖、寂静的房间里,随即在椅子前跪了下来。“感谢您,帕拉丁!”她低声说,“我接受您的挑战。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不会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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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贝传(Bertrem)这个名字的起源,应该算是我空想出来的。稍后,我发现它正确的拼法应该是“Bertram”,而且是个很广为人知的法文名字,意思是“著名的乌鸦”。乌鸦代表的是智慧,所以我想这应该很适合贝传这个人。——魏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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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种喜欢知道谁在说故事,谁在看剧情进行的人。传到我们耳中的故事一定是某人的经历,这经历可能是亲眼目睹或是亲身参与,然后由某人记述下来,再由某人传诵,最后才到我们耳中。我想要一个可以代表作者的观点的人物,也就是负责描述的第三人称。阿斯特纽斯让我们相信故事是可以被记录下来,并且传递到我们耳中的。——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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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生在《春晓之巨龙》的第1卷第5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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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阿斯特纽斯就算不是吉力安本人,也是吉力安的化身。——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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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刻”:这里指的不是某个月份或是日子,而是帕兰萨斯城记录时间的方法。就像很多中世纪的文明一样,他们不是用二十四小时制,而是用城内守卫换班的时间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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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经常会问我们“龙枪”设定中的名字到底是哪里来的。“龙枪”的背景设定是集体创作的结果,有许多人参与,有时很难记得谁在什么时候贡献了什么。不过,我的确记得克丽珊娜听起来非常像是天主教的传统形象,所以来源应该跟这有关。但是,在我们把她写进小说之后不久,汉堡王也推出了一款叫作可颂三明治(Croissandwich)的产品,玛格丽特很快就无法挥去脑中那个克丽饼(Crysandwich)的想法了。我现在每次念到这个名字就会忍不住微笑。——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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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安塞隆放在南半球是我的点子。我那时很清楚托尔金模式的经典奇幻的西欧特质,所以我想要做出一个很不一样的设定来。这是背景设定之初的决定,从第一批地图和规划安塞隆的气候时就开始了,远在任何一本书或是游戏之前。——西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