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文集(第31/31页)
第一是宣传:给社会一个剧的观念,引起一班人的同情与注意,因为戏剧这件事没有社会相当的助力是永远做不成器的。第二是讨论:我们不限定派别,不论哪一类表现法,只要它是戏剧范围内的,我们都认为有讨论的价值,当然,我们就自以为见得到的特别拿来发挥,只是我们决不在中外新旧间在讨论上有什么势利的成心。第三是批评与介绍:批评国内的剧本,已有的及将来的,介绍世界的名著。第四是研究:关于剧艺各类在行的研A,例如剧场的布置,配景学,光影学,导演术等等,这是大概。同我们也征求剧本,虽则为篇幅关系,不能在本刊上发表,我们打算另出丛书,印行剧本以及论剧的著作,详细的办法随后再发表。
最后我个人还有一点感想。我今天替《剧刊》闹场,不由的不记起三年前初办新月社时的热心。最初是“聚餐会”,从聚餐会产生“新月社”,又从新月社产生“七号”的俱乐部,结果大约是“俱不乐部”!这来切题的唯一成绩,就只前年四月八日在协和演了一次泰谷尔的《契玦》,此后一半是人散,一半是心散,第二篇文章就没有做起。所以在事实上看分明是失败,但这也并不是无理可说。我们当初凭藉的只是一般空热心,真在行人可是说绝无仅有——只有张仲述一个。这回我的胆又壮了起来也不是无理可说,因这回我们不仅有热心,加倍的热心,并且有真正的行家,这终究是少不了的。呵,我真高兴,我希望——但这是不用说的。说来我自己真叫是惭愧,因为我始终只是一介摇旗呐喊的小兵。我于戏是一个嫡亲外行,既不能编,又不能演,实际的学问更不必问;我是绝对的无用的一个呵,但是,要是知道我的热心,朋友,我的热心……
——(端节后一日)
(原载:民国十五年六月十七日《晨报副刊·剧刊》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