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3/4页)
简奈尔端庄地坐直。“非常感谢你,”她说,“你这是准备要告诉我,你染上了那病,因此,我肯定也被传染了吗?”
“不,”我说,“我没问题,但如果我染上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传染的,就是我妻子。”
简奈尔讽刺地看了我一样。
“你妻子绝无可疑,对吗?”
“对。”我说。
“好吧,就想让你知道,”简奈尔说,“我每个月都会去妇科医生那儿进行一次完整的检查。”
“那全是狗屎,”我说,“唯一能判断有没有染病的方法是做一个细胞培养,大部分妇科医生都不会做那个。他们只会抽取你子宫颈处的浅褐色胶质,放在一片薄薄的玻璃片上。那种检测非常不靠谱,不是总能测得准。”
她饶有兴致起来,所以我扔了一个令她震惊的说法。
“如果你以为只跟男人口交来避开这种危险的话,女人为男人口交染上性病的几率可比男人为女人口交要高得多。”
简奈尔从床上跳起来,咯咯笑着,大叫:“不公平!不公平!”
我们俩都大笑着。
“淋病根本算不上什么,”我说,“梅毒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如果你给男人口交,你会在你嘴里、唇上甚至是扁桃体长出一个硬下疳。那会损害你的表演生涯。如果它看上去是暗红色,会破掉变成暗红色的脓疮,却没有流太多血,你要小心。现在,这是棘手的地方,在一到五周内,症状会消失,但病毒仍在你体内。在这个阶段后,你可以感染别人,也许会得到二次损伤,比如手掌和脚窝长出红色突起来。”我拿起她的一只脚说,“不,你没染病。”
她现在着迷极了,还没有明白过来我为什么要教导她。
“那男人呢?你们这些混蛋从中会得到什么?”
“嗯,”我说,“我们腹股沟的淋巴腺会肿大,所以有时候你才会告诉某个男人,他有两对卵蛋,或有时候掉了头发,因为关于梅毒有个旧的说法是‘剃头’。当然,即使这样,情况也不会太糟,青霉素能把病毒全都清除掉。就像我刚才说的,唯一的问题在于,男人会知道他们染了病,女人却不能,所以女人从生理上说,性生活不能太随便。”
简奈尔看上去有些吃惊。“你觉得这特别有趣,是吧?你这狗娘养的。”她意识到了我的阴谋。
我非常温和地继续说下去:“这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可怕,即使像大多数女人一样,你不知道自己得了梅毒,你也不会有任何症状,除非有个男人因为发自内心的善良而告诉你这一点。一年内,你的梅毒不会有传染性,你不会传染任何人。”我冲她微笑,“除非你怀孕了,那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会有梅毒。”
我看得出来她刚考虑了一下那个想法就立刻退缩了。“现在,在一年之后,三分之二的被感染者都会不受影响地继续生活,他们完全没问题,健康得很。”
我对她微笑着。
简奈尔怀疑地说:“那另外的三分之一呢?”
“他们会有大麻烦,”我说,“梅毒会损害心脏,弄伤血管,它可以潜伏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它会导致发疯、瘫痪,它还能感染双眼、肺和肝部。所以,你想想,亲爱的,你们真的倒霉透了。”
简奈尔说:“你告诉我这个,只不过是想让我不要跟其他男人出去。你只不过是想要吓唬我,就像我十五岁时我妈妈吓唬我说会怀孕一样。”
“当然,”我说,“但我说这个是有科学依据的,我在道德上完全不反对,你可以跟随便什么人上床,你又不属于我。”
“你真够自以为是的,”简奈尔说,“也许他们能发明一种药丸,就跟避孕药一样。”
我让自己的语调显得特别真诚。“当然,”我说,“他们已经发明了那种药。如果你在性接触之前,吃一颗剂量五百毫克的青霉素片,它就能彻底消灭梅毒,但有时它不起作用,只能消除症状,然后十年或二十年后,你才会真的一塌糊涂。如果你吃药吃得太早或太迟,那些螺旋菌就会成倍增长。你知道螺旋菌是什么吗?它们就好像是开塞钻一样,会充满你的血液,流入你的器官,器官里不会有足够的血液去抵抗它。出于某种机能,那种药可以阻挡细胞的增加,并阻隔感染,但之后病毒将会在你体内变得具有青霉素耐受性。其实,青霉素会帮助它们繁殖。还有另一个东西你可以用,有一种女性专用的润滑剂叫普罗格纳西,被用来避孕,他们发现它也能摧毁性病病菌,所以你可以一石二鸟。我的朋友奥萨诺只要觉得他要跟姑娘上床了,就会吃青霉素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