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8/33页)
为了节省些信用点数和钱,我们去动物园的快餐机上取了些面包和干酪。快餐机的后面有一个隐蔽的地方摆了一些野餐桌,上次我们来这里时还没有这些餐桌。在午后的热浪下,我们给自己找了一个桌子。
“那么我们要跟那帮家伙透露多少呢?”我边说着,边用塑料刀具把切达干酪切成不规则的碎片。我身上虽然带着激光刮刀,但它的热量会使奶酪融化,从夹层中流出来或者炸开。
“关于你,还是关于火星工程?”
“自从我住进医院你就没去过那里?”她摇了摇头,“我们不要提这件事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否应该告诉他们皮特的发现——我们的发现。”
“没有理由不说。到了明天那就会成为众所周知的话题了。”
我把一叠表面凹凸不平的干酪堆在一张黑面包片上,把它放在一张餐巾纸上递给了她。
“最好谈论这件事而不是谈论我。”
“人们总会知道的。马蒂肯定知道。”
“如果找到机会,我会跟马蒂谈的。”
“我认为不管怎么样,或许宇宙的末日这一话题可能会转移开人们对你的注意力。”
“确实有可能。”
尽管已是日落时分,但步行去周六特别夜的这半英里路上仍是尘土飞扬、酷热难当——是那种像白垩一样的尘土。我们满心欢喜地走进了有空调的俱乐部。马蒂和贝尔达正在共同品尝着一盘开胃菜。“朱利安,你好吗?”马蒂用一种小心翼翼的中性语气说。
“现在很好。以后再谈这件事?”他点了点头。贝尔达什么也没说,径自专心致志地解剖一只小虾。
“你和雷的那个项目有什么新进展吗?就是移情作用那个实验。”
“事实上,新数据不多。不过,雷一直坚持进行这项研究。关于那些孩子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在伊比利亚?”
“利比里亚。”我说。
“我们现在的三个研究对象目击了当时的场面。这对他们来说很残酷。”
“对每个人来说都一样。尤其是那些孩子。”
“这些妖怪,”贝尔达抬起头说道,“你们知道我不喜欢政治,也不是母性泛滥。但是,他们的脑子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竟然认为如此恐怖的行为能够帮助他们实现目标?”
“这可不仅仅是战争狂的心态,”阿米莉亚说,“竟然对自己人下此毒手。”
“大多数恩古米认为是我们干的,”马蒂说,“只是我们造成了他们杀害那些儿童的假象……就像你们所说,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人民那么干的。这样的论证已经足以让恩古米那边的人信服了。”
“你认为这整件事是一场玩世不恭的闹剧?”阿米莉亚说,“真不敢想象。”
“不,我们得到的消息——这属于机密并且未经证实——称整个事件是由一个疯狂的军官和一些追随者策划的。他们现在虽然都被除掉了,但还有一些像他们一样的疯子制造了许多的假象,用以证明出于某种原因,我们希望毁掉一个挤满了无辜孩子的学校。当几乎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人民的军队和为人民服务的军队时,这件事恰恰展示了恩古米有多么的残忍。”
“他们都接受这样的说法吗?”我问。
“中美洲和南美洲的许多人都信了。你没有看新闻?”
“断断续续地看过一点。大赦国际的事怎么样了?”
“噢,军队允许他们的一个律师接驳进任何他想要接驳的录像,条件是要保密。他最终证明盟军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这场暴行真正地震撼了,很多人甚至异常惊恐。这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使我们在欧洲——甚至是非洲和亚洲摆脱了困境,没有使这个消息继续向南方扩散。”
阿舍和雷萨一起进来了。“嗨,欢迎归来,你们两个。私奔去结婚了?”
“是私奔,”阿米莉亚立即说,“但却是去工作。我们一直待在华盛顿。”
“政府的事?”阿舍问。
“不是。但过完这个周末后,就是了。”
“我们能从你们嘴里套出什么来吗?这件事的专业性很强吗?”
“不是太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部分。”她转向马蒂,“雷来了吗?”
“没有。他家里有事。”
“好吧。我们点酒吧。朱利安和我要告诉你们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