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卡因游戏(第7/12页)

这是一次政治拨款。这个中心之所以建在约翰斯顿,就是因为他(莫塔)希望给他的地区多一些就业机会,但我们花了这么多的差旅费,只不过是试图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我们有些人需要从华盛顿特区开车三个半小时,就为了在某个地方赶一班飞机。而且你找不到需要的人,操作电脑的人之类的。你需要把他们引进到这里,付他们住宿费……禁药取缔机构准备扩大我们现有的情报行动组,我们需要找更多的人,结果这个中心变成了一个完全的独立中心,而且据我所知,还没有什么真正的用处,这完全是浪费。

现在情况好了起来,由于全国毒品情报中心没有收集情报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们不能把特工派到现场去),他们需要依靠其它机构为他们收集情报。但由于其它机构都忙着相互拆台,谁也不愿意为他们提供真正的好东西。古腾森说,

这绝对是白费劲。就在我退休之前,我在那里由九月呆到转年一月。我和XX大吵了一顿,我想他是觉得自己能够把我赶出去或者怎么样。我到上面去工作,他就会说,“我们为什么不把这干起来呢?”我就说,“哦,联邦调查局不给我们提供任何情报,你自己的情报中心也不提供任何情报”,然后我说“那我们干什么呢?”

到了2000年全国毒品情报中心宣布,某个声名显赫的墨西哥家族深深地卷入毒品之中。这个家族向美国政府提出了投诉,结果美国司法部长詹妮特.里诺不得不道歉,宣布美国政府对于全国毒品情报中心并没有真正的信心。

当人读到这些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因为美国政府并非在拖着不想结束这场禁毒之战,这类事情让人明白,有的时候禁毒之战涉及的并不是同毒品作战本身,而是政治。真正的悲剧是过去三十年间有五十六位禁药取缔机构特工在执行任务时牺牲,进行这场游戏是要死人的。而这个时候政客们则躲在家里。

同时,新闻媒体则有了口实,他们反过来又会为公众提供谈资,对禁毒活动大事渲染报道。结束对墨西哥和美国的第一次采访归来时,我发现满眼看到的都是一大堆关于可卡因的头条新闻。九月份的《旗帜晚报》在头版上登出了一篇独家报道:

雅蒂们空运提纯可卡因毒贩

牙买加雅蒂匪帮将毒品零售商空运到这里,以加强提纯可卡因向伦敦西区中心扩散。据信,该岛国的犯罪“教父们”是这一复杂活动的幕后主使,在这一活动中毒贩子被送到伦敦,以便在索霍区街头和附近地区推销提纯可卡因。

《旗帜晚报》,2000年9月26

在一份《旗帜晚报》招贴板上登出了:法官为十二名提纯可卡因毒犯流泪。犯罪,黑人,儿童,可卡因,这一切听着熟悉吗?这个夏天基本上成了大肆宣传可卡因的日子了:出现了一艘潜艇,对此《独立报》报道说,“毫无疑问,潜艇上装有鱼雷(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稍早一些,六月份的时候,一张前肥皂剧明星达妮埃拉.威斯特布鲁克登上了头版,整个国家为之震惊。二十六岁的威斯特布鲁克因吸食可卡因,致使鼻中膈彻底被破坏。无论我到哪里,人们只要一知道我在写什么,就会问我这件事情。要吸入多少可卡因才会造成这种情况?一旦鼻子变成了那样,还有办法补救吗?很明显这个故事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让每个人都相信可卡因很危险,因为现在人人都认为她一定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吸入大量的可卡因才这样的,而他们反正是买不起这么多的可卡因。然而实际上,击穿鼻中膈并不是可卡因对人最大的威胁,这一点反而被人忽视了。当然,不久以前还传来了卡米.拉帕克.包莱斯的儿子汤姆以前用过可卡因的消息,众所周知,汤姆是威廉王子的朋友。而查尔斯王子的朋友塔拉.帕尔默-汤姆金森也吸过毒。然后又出现了一些体育明星:劳伦斯.达拉格里奥,罗比.福勒,他在进球以后跑到受罚席附近跪在地下做出吸食毒品的运作来庆祝,为此他被罚了一大笔钱。同时,在对德国国会大厦实验室的二十八个蓄水池的进行检测发现,有二十二个里面测出了可卡因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可卡因是一种富人,名人,有魅力人用的毒品,用得太多会伤害鼻子。抽它是不道德的,但并不危险。

到了秋天,在对于可卡因的大肆宣传中,一群受到误导的政客又打算打一打“毒品”牌。这一行动的背后是非正式的内政大臣,安妮.威德考姆。“毒品就象癌症,威胁到我们的未来。”在十月份时她在保守党会议上这样说道,然后她向那些洗耳恭听的听众们保证道,“我们绝不容忍这种对于当代社会的最大打击,我在岗期间就要做到这一点!”她在新政策中宣布,引入对于持有大麻者实行当场罚款制度,累犯要被推上法庭,即使所持大麻“数量极少”。这种强硬的说法使在场观众起立鼓掌。而党派领袖威廉.海格也加入到辩论中,他告诉四频道新闻,“我们是领路人。眼下各种针对毒品威胁的努力都不见成效。所以我们是投降还是加大战斗的力度?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大战斗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