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伦与其他人之间的通信(第12/35页)
1909年创建《统一语言报》。两年之后停办,以便去阿勒颇教授法语。他在阿勒颇一直逗留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1921年,奥鲁将军派他去美国到黎巴嫩、叙利亚侨民中间执行一种特殊任务。在此行期间,他与侨民文学家和诗人的关系得到加强。
他回黎巴嫩之后,开始了律师生涯。
菲里克斯·法里斯以善演说而著称,是一位出色的演说家,同时也以文学创作为职业,致力于民族的复兴与觉醒。他的主要著作有《阿拉伯东方讲坛的使命》、《与叙利亚妇女私语》;小说《纯真的爱情》、《爱慕与狂恋》;剧本《桎梏》、《雅典革命》;学术著作《德国近二十五年来的进步》;诗集《吉他》(未曾出版)等。
他最著名的译作是《琐罗亚斯德对德国哲学家尼采如是说》、法国杰出诗人缪塞的《世纪儿忏悔录》411。
菲里克斯·法里斯致纪伯伦
菲里克斯·法里斯写信给纪伯伦,信中说:
……纪伯伦,我看你的病比我的病还要重,来吧,我们到体躯的故乡去问候它一番吧!躯体热恋故乡的土,就像灵魂当痛苦风暴刮起之时对自身精髓的向往。
兄弟,来吧,让我们抛开那些垂头丧气的人,把身心健全的人带到安静的地方去吧!我的心灵中充满对你的思念之情;这种思念类似于思念把我自己的心放置的那个地方。站在贝鲁特港,我的双目仰望着我的雪杉乐园及我的祖国田园。纪伯伦,站在你的身边,我的心灵遥望祖国大地上的永恒雪杉,仿佛祖国居于宇宙的真正边沿。来吧,让我们争取爱国者,医治两种疾病吧!这种使你疲惫不堪多年的文明已经远离我数月。来吧,让我们把由此而产生的痛苦放在雪杉和雪松树荫中;到那时,我们将最贴近大地,最接近苍天。
……我的双眼思观大地沃土及隐秘世界在其中的显灵。纪伯伦,请相信,自打你我家乡东方大地的壮景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那一刻起,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一朵鲜花,没有嗅到过任何芬芳气味,没有听见过燕子鸣叫一声,没有沐浴过一丝惠风。
来吧,让我们唤醒沉静的痛苦!来吧,让你那晴朗的天空听一听你那饱饮忠诚的歌声,让你的画笔画出现在你心中的幻想印象。
菲里克斯·法里斯
纪伯伦致菲里克斯·法里斯
1930年
亲爱的菲里克斯:
……某暴君同时向我们射出一只箭,射伤了你的一个翅膀和我的一个翅膀,这是不足为奇的。兄弟,这没有什么关系。痛苦本是一只无形的手,它可以打碎核的外壳,使核仁开始生长发育。我仍然是专科医生手下的人质,他们不停地为我称量,直至我的躯体背弃他们,或者我的灵魂抛弃我肉体而去。这种背弃也许以顺服的形式而来,或顺服以背弃的形式而去。不过,不管我背弃与否,我一定要返回黎巴嫩,一定吸收这种靠轮子行走的文明,一定要拥抱那种关于阳光的文明。但我认为,我不应该离开这个国家,直至借之斩断捆在我身上的绳索和铁链;君必知,那绳索和铁链是何其的多啊!
我想去黎巴嫩,意愿不移。
纪伯伦
纪伯伦(左二)和笔会主要成员阿里达(左一)、哈达德(右二)努埃曼(右一)合影(摄于1920年)
中年纪伯伦
致艾德蒙·沃赫拜
艾德蒙·沃赫拜20世纪初生于阿里亚县的赛勒法亚。
1925年,艾德蒙·沃赫拜访问纽约期间,在晚宴上与纪伯伦相识。
他在法国驻东方代表团工作,之后担任法国公使翻译。自1940年至1965年逝世前,一直在法国驻黎巴嫩新闻处任职。
他发表过许多政治、社会方面的著作。
1919年3月12日412纽约
亲爱的文学家兄弟阁下:
你好,我收到了你的来信。信中洋溢着你的文学天赋、灵魂美和你对艺术及艺术之子们的热情,这使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真希望自己不愧你的信中对我的称赞,但我期望有一天实现你对我的美好祝愿。
我怀着敬佩的心情读了你选定并译成法文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413,不过,你所谈到的黎巴嫩、叙利亚青年一代的心理状态及他们热衷于外国语的倾向,不免是我感到遗憾。正是这一点激起了你的爱国热情,于是将用祖辈语言写给青年一代的小品译成外文。
你对笔会414及其成员所取得的成果所表现出来的热情,证明你倾向于革新、进步和发展的决心和愿望。在此,我谨代表笔会的兄弟同仁们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