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件事麽?由他们自己的意思罢!」
吴少奶奶看了她丈夫好一会儿,这才淡淡地回答。她固然不很赞成范博文──这是最近两三天来她的忽然转变,但她也不赞成杜学诗,她另有她的一片痴想。
吴荪甫怫然皱一下眉头,可是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他看了低眸沉思的少奶奶一眼,就跑出大餐间,跳上了停在大客厅阶前的「保险」汽车,带几分愠怒的口气吩咐了四个字:
「到总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