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的侵犯(第4/5页)
事情显然是这样,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他是为了发现清惠和久高的来往才去监视的。
正在他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久高终于被他抓住了行踪的时候,清惠紧接着被害了。清惠从高处落下来正好砸在久高的车上边好象是某种因缘。
可是,这一事实至少说明他们两个和把清惠从八楼上推下来的事是没有关系的。即使清惠是他指使某个人推下来的,也断然没有把车开到现场去等着的道理。
清惠砸在车上纯粹是出于偶然。如果久高他们不是凶手,那又是谁把人推下来的呢?
“也许我们的思路错了!”
“错了?你是指什么?”佐佐木复又把视线投向山名。
“也许清惠和久高他们没有关系。”
“为什么?深谷托你保管的胶卷上摄下了久高和前川容子的风流镜头,久高他们为了弄到这件东西利用清惠杀了深谷,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你想,他们并没有把底片弄走。东西没有到手就把深谷杀了,这说明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件东西在。光想干掉深谷的人可能另在别处。”
佐佐木渐渐明白了山名要说的意思了。因为底片上有久高和容子就认为他们和清惠有联系也许是一种不公平的先入观。
如果深谷凭手里的底片向他们进行过恐吓,那他们不可能在把底片弄到手以前就把深谷干掉。如果深谷真的恐吓过他们,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底片的存在的。因为在恐吓时,如果拿不出不容抵赖的证据,那只能被对方嘲笑一通。
久高他们受过深谷的恐吓,这个可能性是大的,可是利用清惠这个道具,让她去杀害深谷的人物却另在别处。
“你说还有谁想干掉深谷?”
“不知道。不过深谷是个新闻记者,又喜欢钱,所以即使不止一个人想对他下手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他托你保管底片的事又怎么解释?我看他是因为久高的缘故才把底片藏到你这里的。”
如果如山名所说,深谷是受着另一条线的威胁,那他就没有必要把抓住了久高的致命伤的底片托交给山名。
“深谷那天夜里也许是想和久高‘谈生意’的,不料半路上杀出个被人当枪使的清惠,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半路上杀出来的?”
“因为路数不同所以和底片无关。也就是说,某个对深谷的生存感到威胁的家伙突然出现在正准备和久高‘谈生意’的深谷面前。我说过在深谷事件背后有个来头大得吓人的人物,久高恐怕够不上这个称号吧?”
“……”
“就这个大人物这条线来说,也无所谓什么半路杀出不杀出的。他一直在等待时机,那天晚上便派出清惠实行了计划……”
久高和清惠(操纵清惠的那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想干掉深谷,可他们却误以为其中是有联系的。也许是受了这一错觉的影响才从错误的角度看待深谷事件的。
“不过久高和清惠那天夜里可是在同一公寓里!如果他们没有关系,会有这么巧的事?”佐佐木反驳说。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关系。因为我们错误地认为他们有关系,所以看上去巧合的事情特别多。其实也只是久高和清惠是在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活动,而那天正好都在青山的公寓这么个偶然的巧合而已。要知道清惠在杀害深谷前一直住在原来的公寓里,后来才搬到青山去的。而久高他们在清惠搬进去以前就一直利用那个地方了。如果他们是共犯的话,久高会去干事情发生后把共犯叫到自己身边来的傻事吗?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们是互不相干的了。”
“这么说久高和凶手无关了?”佐佐木颇为失望地问道。单纯的乱伦和杀人,作为复仇的武器,它们之间的威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不能就此下结论,但根据种种情形看他们之间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不是久高,那又是谁杀害了清惠呢?”
“岂止清惠一人!中条希世子和深谷克己也是。”
“你认为他们是被同一凶手杀害的?”
“可能性很大。深谷追踪希世子被害事件,结果被杀;杀害深谷的清惠如今又被永远堵住了嘴。”
“你的意思是说,久高和前川既然和杀害清惠的事无关,和杀害希世子和深谷的事也就无关了?”
“不过这个至今形影不露的凶手这次可留下了重要的罪证。”
山名凝神审视着佐佐木从清惠手心里挖出来的钢笔。这是一支大型蒙勃朗灌水金笔,除下笔帽就可以看见18K金的粗字笔尖。这是一种最富有男子汉气派的钢笔。
“这是凶手留下的?”
“可能性太大了。从这支笔的样子看已用了很长时间了。凶手的这支笔也许在他周围的人中有很深的印象。这是在被推下来前拼命挣扎的清惠从凶手胸前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