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眶,从下巴上滑下来,滴进了洗面池里。
他不应该难过的……
他明明不难过的。
可是过了一会儿,这间浴室里却传出了哽咽与抽泣的声音。
这声音很低,似乎是怕被人察觉,只能压抑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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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想起刚刚乔鹤行离开前,跟他说,“我今晚会回来的。”
仿佛他和郁沉言出门只是出于公务,走马观花地应付一下,而郁辞才是他需要交代去向的家里人。
可是郁辞并不敢信。
他怕他真的信了,乔鹤行却没有回来。
那他就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