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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开始抽烟了吗?”塞尔达尔问。

“你们也都别说话,给他一支烟!”穆斯塔法说着,最终坐了下来。

雅沙尔递过了烟,他没有看见我的手在颤抖,因为他点着了火柴。之后看见他们三个都在好奇地等着我说话,我就想了一会。

“我在墓地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做祷告,”我这样开始讲了起来,“我以为她不可能是上流社会的人,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她包着头,并且看到了她打开了双手,和她奶奶一起向安拉……”

“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塞尔达尔问。

“闭嘴!”穆斯塔法对他说,“你在墓地干什么?”

“他们有时会在那里放下些花,”我说,“我爸爸晚上出去的时候要是在领子上别上丁香花,那在夜总会里的人会买更多的彩票。有时他会让我去看看。”

“好的!”

“那天早上我为了拿花,一到那里,我就在她爸爸的墓前看见了她。她的头包着,双手向着安拉打开着。”

“他在说谎!”塞尔达尔说,“今早我在海滨浴场看见了那女孩,当时赤身裸体。”

“不,她穿着泳衣,”我说,“但是在墓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会这样。”

“那么,现在这个女孩是共产主义分子吗?”穆斯塔法问,“要不你在哄我玩吗?”

“没有,”我说,“是这样的,听我说呀……在那里,我看见她那样做祷告,我就有些,是的,我承认,我吃了一惊。因为她小的时候不是那样的。我知道这个女孩的童年。不坏,但也不好。你们不知道这些。我就这样想着想着,最后,脑子就乱了。我对她很好奇,她现在成了个什么样的人,等等。就这样,出于好奇我就跟着她,开始盯她梢,也有点为了消遣……”

“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穆斯塔法说。

“爱情就是这样!”雅沙尔说。

“闭嘴!”穆斯塔法对他说,“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共产主义分子的?”

“盯她梢的时候,”我说,“不,我已经不在盯她梢了。当时,很偶然,她,走进了那家我正在喝可口可乐的小店,买了一份《共和国报》。我是从这儿明白的。”

“你仅仅是从这儿明白的吗?”穆斯塔法问。

“不,不仅仅是从这方面,”我说。我停了一会儿,而后接着说道,“她每天早上都来买一份《共和国报》,而不买别的报纸。我对此没有一点怀疑。再有,她好像和这里的上流社会的朋友也断了友情。”

“她每天早上买一份《共和国报》,”穆斯塔法说,“而你对我们隐瞒了这件事,因为你还爱着她,你老跟在她后面,是吗?”

“不,”我说,“《共和国报》是今天早上买的。”

“别说谎,我会揍你的,”穆斯塔法说,“你刚才说她每天早上都买《共和国报》。”

“她每天早上都去小店,在那儿买点东西,但买的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我说,“今天早上我才看到她买的东西就是《共和国报》。”

“他在说谎。”塞尔达尔说。

“我不知道,”穆斯塔法说,“一会儿我再跟他算账。他明知道那女孩是共产主义分子还在她后面跟着。那么,这些梳子是怎么回事?你老实说。”

“我就要说,”我说道,“一把是我在盯她梢的时候她掉的。当时我就从地上捡了起来。也就是说我没有偷……另一把是我妈妈的梳子,我发誓。”

“你为什么把你妈妈的梳子带在身边呢?”

我又抽了一口烟,闭上了嘴,因为我已经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

“我在跟你说话!”他说。

“好吧,”我说,“但是你们不相信。现在,我发誓,我要说的是实话。是的,这把梳子不是我妈妈的。因为刚才我不好意思说,就说了是我妈妈的梳子。这把红色的梳子,她,今天从小店里买的。”

“和报纸一起买的吗?”

“和报纸一起。你可以问问店老板。”

“也就是说,她后来把那梳子给了你吗?”

“不是!”我说。我停了一会儿说,“在她走了之后,我给自己也买了一把那样的红梳子。”

“为什么?”穆斯塔法吼道。

“为什么吗?”我说,“你不明白为什么吗?”

“我要打这家伙一嘴巴子!”塞尔达尔说。

要是没有穆斯塔法我会给他好看的,但是穆斯塔法在吼着。

“是因为你恋爱了吗,蠢货?你已经知道她是共产主义分子了。你是间谍吗?”

我想,不管我说什么,这家伙已经不再相信了,我停了一会儿,但是接着他吼得是那么地大声,我想,那我就再最后说一遍,让他好好地相信我已经不会爱上一个共产主义分子了。我把烟扔在地上,像悠闲的人们一样踩在地上弄灭。之后,我从塞尔达尔手中拿过了红梳子,掰了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