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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什诺的话题渐渐散去了。塔尼娅把一切都记乱了,坚持说他过去常常教她唱一些激进学生唱的革命前的歌曲,比如其中有一首是关于“暴君在他的宫殿里设宴享受,而命运之手已在墙壁上写了可怕的文字”(10) 的。“换言之,我们最初的stengazeta(苏维埃墙报),”库塔索夫评价说,“真是个大智慧。”又提起了塔尼娅的弟弟:他现在住在柏林,公爵夫人便开始说起他来。突然,因诺肯季叶发现了一个绝妙的事实:什么都没失去。无论什么,都没有失去。记忆积累成了宝藏,储存起来的秘密在黑暗和尘土中增长。忽然有一天,一个过路的游客,来公立图书馆借一本二十二年都无人问津的书。他起身告别,她们也未盛情挽留。真是莫名其妙,他的双腿竟然在发抖。这真是一次震撼人心的经历!他穿过广场,走进一家咖啡厅,要了杯饮料,又赶紧站起来,把压扁了的帽子从身子底下拿出来。他感到坐立不安,非常害怕。他觉得令他不安的原因有好几个:首先,塔尼娅仍然和过去一样,还是那么迷人,那么坚强。


(1)  法语,我们村里的小学校长 。

(2)  Kalmuck,主要住在俄罗斯西南部卡尔梅克共和国的蒙古民族。

(3)  Samarkand,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附近的历史古城。

(4)  Vernyi,哈萨克斯坦前首都和经济、文化中心城市阿拉木图的原名,一九二一年改称今名。

(5)  Ladoga,位于俄罗斯西北部,是欧洲最大的湖泊。

(6)  Tver,俄罗斯特维尔州首府,位于伏尔加河和特维尔察河交汇处。

(7)  Fergana,乌兹别克斯坦东部城市,费尔干纳州首府。

(8)  法语,这是我们乡村教师的儿子 。

(9)  法语,看他的手 !

(10)  引自《圣经》中巴比伦王伯沙撒的典故,“命运之手已在墙壁上写了可怕的文字”,意为灾难即将来临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