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唯一的挚爱,只有‘他’(第2/3页)

“是我应该向您道谢才对。”

“只是不知您伤势如何,不敢贸然打扰。”

她抬起头,把茶推到了白舟面前:

“佛子身上的伤势好些了么?”

白舟接过清茶,摇头道:

“如何当得起许施主这一声谢?”

“若无贫僧,许施主亦能平安归来,还不必担这些无谓因果。”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瞬,

“何况贫僧伤势本就已无大碍,只剩休养。”

“如今有了齐云丹的助力,不但伤势大好,修为也已经重回大乘后期。”

他放下茶盏,声音宽慰中带着几分笑意:

“想必三十年内,就能够再次渡劫。”

“这种晋升速度,恐怕几百年内,都无人打破。”

许晚辞听着白舟说到最后带上了笑意的声音,稍显诧异的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没有想到佛子会在意这些。”

白舟面色从容洒脱,他并未隐瞒,而是诚实道:

“贫僧虽入佛道多年,但终究不过一介俗人。”

“这些名头,虽然无用,但是想起来,总让人能开心一些。”

许晚辞闻言怔愣了一瞬,随即无奈道:

“佛子说笑了。”

“您当年不惜重伤制止了当年修仙界中无人能敌的魔尊,修仙界才有了这三十年的平静。”

“前些时日更是伤势未好便出关……”

她停住了声音,但是谁都知晓她要说的是什么。

她清楚自己的自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为了自己能变得更加强大。

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冒险。

她对于白舟这种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他人的人,心存敬意。

尤其是,被救的人,是她。

即使她不需要,却依旧会把它记在心间。

她垂眸道:“您本不必承担这些的,不是么?”

阳光不知何时刺破了云层,再次洒到了小院之中。

白舟摇了摇头,他反过身来为许晚辞斟了一杯茶:

“修行,也修心。”

“贫僧所作所为,看似普度众生,实则也只为了求一个心安罢了。”

“三十年前,修仙界若是浩荡,贫僧也难以脱身。”

“当年若不是……,许施主若是真的出事,怕是贫僧今后难以心安。”

“今日,依旧如此。”

他略微侧移,躲开了仿佛如影随行一般的阳光,一挥手,一个佛气浩荡的玉盒便出现在了暗玉桌上。

“这是贫僧为了心安为许施主准备的谢礼。”

许晚辞看着玉盒中带着佛光的短刃,并未探究这是什么,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若不是因为我,佛子不可能会重伤以至于修为倒退,只是一枚齐云丹,根本不足以抵消您那日之伤 。”

白舟轻笑着等她说完,然后不紧不慢道:

“这是斩魔刃。”

“虽然算是难得的至宝,但仅能攻击魔界之人,限制颇多,有时想送都未必送的出去,所以倒也算不上太过珍贵。”

“许施主若是拒绝,贫僧怕是不得不在贵宗多叨扰几日,每日前来为许施主诵经祈福,以求心安了。”

许晚辞推辞的话,被他看起来名正言顺的威胁给堵在了唇边。

她曾经得到的善意太少,面对这些善意,她心存感激,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沉默了几息后,在白舟期待的目光中,接下了玉盒:

“多谢佛子相赠。”

白舟仿佛早已经料到了她的回答,他看着她触碰玉盒的手上厚重的仿佛快要凝实的天道之力,眼中带上了几分轻松:

“许施主身有天眷,想必也不会遇到之前那般险境,斩魔刃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许施主不必放在心上。”

“天眷么?”许晚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垂眸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声音平淡,“未必吧。”

“若真是天眷,应该让我达成所愿才是。”

白舟看向许晚辞的目光,带着世人皆苦的悲悯。

他知道她话中意,却依旧无能为力。

世间万苦,落在每个人身上,也不过是一句节哀顺变。

“许施主节哀。”

许晚辞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劝慰,她神情依旧平静,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涟漪。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场在众人面前的表演,习惯到凭借本能,就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回答,也知道现在她最好的做法应该是若无其事的揭过话题。

可——

或许是因为在魔界中见过了清衍仙尊的真容,让她不再如之前一般,对他是一无所知的惶恐;

或许是因为她知晓现在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她的谎言,都不会怀疑她话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