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烟楣训狗大法(第6/11页)
烟夫人过了片刻后便回过神来了,她已无力再去说什么旁的了,只摆了摆手,让烟楣下去。
烟楣自然起身离开。
她从前厅离开,由烟夫人的丫鬟一路护送回了新雨院,新雨院内,她的丫鬟和小厮们翘首等着,见她回来了,匆匆为她打水沐浴。
姑娘不回来,他们院儿里的人都不敢歇。
烟楣累极了,摆了摆手,道:“不沐浴了,都下去。”
所有人都下去以后,烟楣一个人回到厢房内准备休息,但是她才推开厢房的门,便瞧见厢房中,她的桌旁,坐着一个背对她的人影。
来人肩背挺直,穿着一身玄色绣金的武装衣袍,武靴在月色下熠熠发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烟楣入厢房内时,他必然是听见动静了,但是没动。
烟楣心头一惊。
她知道,季妄言不高兴,因为她和周行止共处一室了。
虽然她已经跟季妄言解释过了,但是,男人大概就是这样,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的男人沾染一点。
更何况,季妄言是个那样独.断.专.横的人。
她缓缓地将厢房的门关上,纤细的指尖攥着自己的袖口,过来片刻后,走上前来,跪伏在季妄言的膝间,用下颌轻轻蹭着他的腿,柔声道:“今日之事,烟楣谢过太子殿下。”
她不再唤他季妄言了。
季妄言心口一堵,原本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醋意又一次顶起来,他掐住烟楣的脖颈,重重的捏着,强迫烟楣抬头。
彼时正是子时夜半,高大挺拔的玄袍太子满目阴鸷的坐在椅上,柔弱娇小的姑娘双眸含泪跪在他膝间,彼此一垂眸一抬首,目光对视间,烟楣觉得她快被太子给吞了。
她不懂,她已经在尽量温顺,听他的话,学着讨好他了,但他还是不高兴,还是欺负她。
“谢过孤?你心里当真是在谢孤吗?”季妄言一双丹凤眼渐渐泛红,他将烟楣从地上提起来,右手掐着她的下颌,左手把她的衣衫撕开,每撕一件,他便问一句:“与孤在一起的每一刻,你是否都在想周行止?”
“当日在马场提醒孤,你是怕孤受伤,还是怕事后担责?”
“孤许你好处,你不肯向孤讨要身份,是想日后离孤远点,为你的周行止守身?”
“你明面上顺从孤,不过是因为孤是天潢贵胄罢了,孤若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孤与周行止之间,你可还会选孤?”
季妄言的每一句都砸在烟楣的脸上,他惯会折磨人的,明知道烟楣羞涩,还硬将她逼到镜前,逼她跪在镜前,一手帮她解毒,一手掐着她下颌,让她透过镜子看着他们俩,季妄言双目赤红、面无表情的问她:“烟楣,回答孤。”
烟楣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她只道:“殿下!我没有想周行止——”
她到现在才意识到季妄言的独占欲有多可怕。
“没有?”季妄言冷戾一笑,他盯着镜子里的烟楣,道:“好楣儿,告诉孤,你是怕孤迁怒他,才会如此说的,对吗?”
烟楣拼命摇头。
“我不喜欢他了。”她哭的睁不开眼,说:“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她越是如此笃定的否认,季妄言越是不信。
在季妄言心里,此刻的烟楣所有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保全周行止的安危。
他心中怒火高涨,待烟楣也更加不好,厉呵道:“睁眼!今晚给孤看好了,是谁在与你做这档子事,是谁在碰你这下贱的身子!”
烟楣浑身都在打颤。
夜还好长。
此夜,烟楣近天明时才自床榻间睡去,身子四处都酸麻,但毒性却没有得到什么缓解——季妄言存了心折磨她,只吝啬的如在学堂时那般,给她一点点,让她只有那一点甜头可尝,甜头之后,便是无尽的野欲。
季妄言用在北典府司学过的刑审的方式来审问她,但越审越恼怒。
烟楣被折磨成了这样,都咬死了牙关说自己不喜欢周行止了,生怕他发疯,去把那位周公子给砍了。
季妄言从烟府离开的时候,满身怒气。
——
他自屋檐飞瓦而行,踏云伴月离开了烟府。
时辰已深,他不想回皇宫,便回了外宅。
他在京中的外宅置办到了白虎街,置办的很小心,少有人知,他在此宅院里修建了一个练武场,若是心中不爽利,便会提几个侍卫来争斗发泄。
月色之下,练武场上。
季妄言扯下武袍,露出健壮的脊背与古铜色的劲瘦胸腹,他只着中裤上场,几个侍卫随他一道上场,随着季妄言一抬手,几个侍卫便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