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4页)

“我为什么要孤独终老?”姜霓的语气有点不自然,也隐隐有点不服气,不知道是在和谁较劲。

“那你这几年怎么一直单着?我可听说追你的人能从东京排到巴黎,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遵纪守法,才学出众,不赌不嫖不滥交,结果呢?”

“我要拍戏,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姜霓低声解释。

“是吗?难道不是还惦记着你那个炮/友哥哥?”

“……”

“说真的,他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行,所以你才惦记了这么多年。”

“…………”

姜霓不想说话了,她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想和肖贝乐讨论这种问题。在肖大小姐的眼中,男人只分两种——行的、不行的。

“算了,你继续做春.梦吧。”

肖贝乐:“?”

*

姜霓下午还有两场大戏,临近收工的时候,天空布起了乌云,铅色的云团沉沉压下来。

古项涛看了眼渐暗的天色,联想到片子里的一场重头戏,忽然眸中亮起来。

他转头吩咐助理,“通知下去,去取几个外景。”

这样的天气,野外拍摄的安全性不高,但取几个还是没有问题。

临时加的这几个镜头,在整部影片中的分量极重。天降暴雨的当晚,任晓去村子里为病人看诊,遭遇了大地震。任晓从山坡滚落,幸得救援队途径,第二次救了她。

这场戏,是任晓这个人物蜕变的开始,也是整部影片的第一个转折。

“古导,我也一起。”姜霓喊住古项涛,“这场戏对任晓很重要,我想先提前熟悉一下。”

姜霓的敬业有目共睹,古项涛略微思虑了下,“行,过去熟悉一下环境,但是要注意安全。”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外景取景地出发。

取景地不远,第一处就在几公里外的一处山坡,坡上有一棵年岁许久的大榕树。姜霓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当初她的五彩编绳就是落在了一侧的陡坡下,是秦砚帮她找回来的。

古项涛正在接电话,“行,让唐诗韵也过来,她这场戏也有镜头。”

挂断电话,古项涛走到姜霓什么,审视着陡坡的地形,“这里不行,太陡了,不安全。”

“嗯。”姜霓轻应了声。

“往那边看看。”

古项涛检查机位,姜霓就一个人怔怔站在陡坡边,她看着自脚下蔓延的荆棘,尖刺满布,想起秦砚那天受伤的手。

姜霓蹲下,用指腹去按藤蔓上的倒刺。

*

酒店房间。

早早收工的宋尉行正窝在沙发里,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茶。

今天在片场,宋尉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秦砚那个劲儿——炮/友?他信他就是傻子。

就差把人姑娘当媳妇儿疼了。

“嗳。”宋尉行瞥了眼坐在吧台边的秦砚,“你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剧组请来的技术顾问吗?他们要去拍大地震那段儿,你不在旁边盯着?”

“取几个景而已。”秦砚低着眼,指间夹着半截烟,灰白已经蓄了小半截。

“你这烟瘾有点大啊。”宋尉行微微挑眉,“我记得你从来不沾这些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砚没接话。

宋尉行继续自说自话,“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今天在片场,姜霓好像不太想理你。难不成……你把人家姑娘欺负了?”

宋尉行上下打量了眼秦砚,不得不说,这几年在军校、部队和IAR辗转,从前清瘦的少年越发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眼下一件黑色衬衣,下摆收进裤腰里,肩宽背阔,腰身精健。

“我说你可悠着点啊,就姜霓那小身板儿,可吃不消,经不住你来回折腾。”

秦砚:“……”

“你瞪我干嘛,你不是说你们是那种关系吗?难道……不是?还是——不完全是?”

宋尉行是人精里的狐狸精。

“我刚可听说,姜霓也跟着一起去了,你看外面的天色——”

说着,宋尉行转头望向窗外,“嚯,这么黑的天,等会儿估计地有大暴雨吧。这山里下暴雨,那路得多滑?这种环境你最熟悉,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秦砚夹着烟的指尖微顿,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细细烟灰截落。

宋尉行轻笑。

秦砚开口,没什么情绪的语调:“剧组那么多人跟着。”

“哦。”宋尉行点头,“也是,反正出了事,秦队长也不心疼。”

秦砚:“……”

宋尉行捏着白瓷杯,抿了口茶水。他倒是想看看,这位IAR的特遣救援队长,京市秦家的秦大公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忽地响起,来人可见很急。

宋尉行慢悠悠起身,踱步过来开门,“谁……”

门刚拉开个缝,直接被外力推开。

张海林满脸焦急,一眼瞧着秦砚,“队长,姜……姜老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