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迟来的深情(第2/4页)
“卧槽……”陈行都看傻了,“这他妈是杀人吧,打了麻药也受不住吧……”
戚寒早就停止了呼吸,快撕裂的眼睛里几乎爆出血来,“就这样把……把肉都搅碎了清洗……”
“对,清洗手术本来对BO的身体危害就极大,不规范的手术操作甚至会致命,病患的倥内常年处于发炎破损的状态,非常脆弱,很容易受伤。”
很容易受伤……
戚寒失了魂一般重复着这几个字,哑声问道:“那他在做.爱时会……会疼吗?”
“当然。”医生皱起眉,“这种情况是非常不建议同房的,过激的行为会让病患生不如死。”
像呼吸被猛地遏制,戚寒抓紧了座椅扶手,满脑子都是重逢后和傅歌亲密的画面。
一共两次,两次都很惨烈。
第一次是在傅歌恢复记忆前,做了六个多小时,小beta无数次哭叫着喊疼。
第二次就是傅歌恢复记忆后,在烂尾楼里,他把人按在水泥地上就做了,期间小beta光疼晕过去就有三次,但当时戚寒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
那么脆弱的地方,被交叉刀片旋转着刮过,伤痕累累渗满血水还不够,还要在三年后再次被自己的alpha百般蹂躏。
甚至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哭喊求救时,畅快淋漓地在耳边问一句:“哥哥爽吗?”
戚寒真想找把刀捅死自己这个畜牲。
他把指尖深掐进掌心里,艰难地问:“请问两种治疗方案哪个能让他不那么疼……”
“第一种就是我们都比较建议的,再做一次彻底的标记清洗手术——”
“用另一种。”戚寒直接打断。
“您不先问问另一种是什么再做考虑吗?”
“没什么好考虑的,他经不起第二次手术了。”
医生挑眉,翻开下一页病例,和他说:“另一种就是给他注射你的信息素,用标记过他的alpha的信息素去修复那里,重建身体平衡。”
“可以。”戚寒想都不想就答应。
“您还是先别急着答复,修复那里是很漫长的过程,少则三五年长则几十年,这意味着您每天都要活体抽取信息素给病患用,这会把你的腺体和精神耗干的。”
“这不行!”陈行双手双脚反对,“天天抽天天抽,抽他个十几年,当信息素是自来水啊?”
“闭嘴。”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人,“您继续说。”
“嗯,为保腺体活跃度我们需要在您的腺体下方埋入一根药管,并且抽取信息素的过程需要您时刻保持清醒,这会极度痛苦。”
有人曾经形容活体抽取信息素的疼痛比妊/娠还要剧烈,就如同清醒着被抽走骨髓。
戚寒却不以为意,再疼能有傅歌遭受的这一切疼吗?
“我没有问题,下午就可以安排,尽快给他治疗。”
“哎!等等等等!”陈行不死心拦住他,“抽信息素的话搁啥抽啊?仪器还是针?”
“针头,0.7mm注射针头。”
戚寒眉目一凛,陈行直接瞪着眼拒绝:“不行啊!他有尖端恐惧症,针头更要命!”
他对戚寒童年的遭遇一清二楚,别说用针扎,光是看见注射针头他就会头晕、呕吐、发狂,严重时还会当场休克。
“不可以麻醉是吗?”戚寒掐着掌心问,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傅镇英把抑制剂刺进他胸口时的可怖嘴脸。
医生摇头,“麻醉会使抽出来的信息素失活。”
脊背一僵,他闭着眼做了个深呼吸,“安排吧。”
*
抽取信息素的过程比想象中痛苦的多。
要先用一个类似大号订书器的仪器,在腺体下方钻开一个口子,两根钢钉夹着管子钻进创口中。
随着“订书器”不断向前推进,管子也钻开血肉慢慢移动,直至到头后,管子脱陷进肉里,钢钉则和订书器从另一侧钻出。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埋管。
陈行光是看动画视频就已经觉得毛骨悚然。
“我说哥们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说你了,这玩意儿我都遭不住。”
戚寒拿了一卷纱布,咬在嘴里,“开始。”
“唔——”
刚用粗针打了第一个孔,他就开始浑身发抖,痉挛的手指立刻抓紧床单,额头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
“不、不要——”
随着钢针和管子钻进血肉,alpha顿时厉声颤抖起来,类似抑制剂的针头扎进血管的触感让他瞬间回到了十四岁的噩梦里,脑海里的场景霎时割裂成两半,一半是父亲在眼前惨死,一半是无休止的针扎折磨。
“唔!嗯——别过来……别过来、别扎我!”他翻着白眼抽噎,整张脸涨红成猪肝色,歪咧着嘴巴吐出白沫,像是马上要休克了。
医生吓了一跳,“病人这是怎么了??”
“别!”陈行红着眼按住他肩膀,“别停,给他个痛快吧,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