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加更)(第2/2页)
日本的医疗非常昂贵,哪怕他们警察有医疗保险在,住院疗养要花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平岛阳一个才当了三年的警察能有多少钱?如果住院疗养超过三个月,能把他的积蓄都掏空。
这种情况下有人包了医药费才是最好的。
目暮十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这么说了:“能薅高层多少羊毛就薅多少羊毛,平岛自己能少出一点就少出一点。”
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目暮十三也火气上窜。
“羊毛薅他奶奶的!”他爆出一句粗口,“这次必须把毛都薅秃!”
这次要是不把这群人毛薅秃了,他就不配当平岛阳的顶头上司!
几个人対视一眼,然后一拍即合。
来观察患者后续情况的医生:“……”
他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手欠打开门。
可门开都已经开了,这位倒霉医生只能和室内的几个警察対视一会儿,随后小心翼翼露出微笑。
“我来看看情况。”他说。
医生在这里当了六年医生,见过的太多,每天都有人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走,一个家庭尚不能团结,一个组织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这也是常事。
***
“你……他状态……还不醒吗?”
“几年……快醒……”
“平岛警……警视厅还……”
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
平岛阳艰难的睁开眼,转头。
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几个色块映在视网膜上,眨了几次眼后,色块才渐渐变成清晰的人像。
萩原、松田、伊达、一个小孩儿,还有一个粉头发男人。
“你们几个……”平岛阳开口。
那几个在房间入口.交谈的人声音一卡,随后齐刷刷向日葵猛回头。
“小平岛!”萩原研二扑过来,最后顾及着平岛阳的身体状况,停在了病床前。“你终于醒了!”
平岛阳対萩原的话有些发蒙。
什么叫我终于醒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割喉濒死的那一瞬间,喉间的疼痛仍然鲜活真实——那是完全无法当做幻觉去対待的经历。
“距离你被时川透也那家伙割喉已经七年了。”萩原研二给他解释。
平岛阳:“……七年?”
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横亘喉间的伤口已经成为一道无法褪去的疤痕,昭示着它存在的漫长时间。但不可思议的是,身体没有任何肌肉萎缩感。
随后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干净,苍白,掌心有茧,骨节修长,去北海道时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所以还是我赌赢了。”他低声呢喃。
“什么赢了?”萩原研二疑惑。
“没什么。”平岛阳从床上撑起身,“当时抢救我抢救了多久?”
“大概两小时。”
从医学角度来讲,手法在线的话,割喉而死最多只需要几分钟。被抢救的话挺十几分钟都还在正常范围内,但能挺两个小时,在威雀的手法下这确实不太科学。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作者対于重要配角的保护。
——当年在东京塔上打的赌,到底还是他赢了。
萩原研二看着陷入思索的平岛阳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说出口,那个带眼镜,穿西装短裤,脖子上戴个红领结的小男孩儿就凑了过来。
小男孩儿的眼睛里满是喜悦,真情实感,毫不作伪。
“平岛警官醒了真是太好了!”柯南脆生生的童音回荡在病房里。
平岛阳这才看清楚这个小男孩儿的脸。
他沉默半晌,最后疑惑的开口:“工藤新一,没保护好眼睛戴眼镜就算了,但你怎么还这么矮?”
我没听工藤优作说过自己儿子有这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