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第11/11页)

“没想,我在享受。”喁喁低语,如同呢喃。

“嗯,尽情地享受吧!”卓绍华把声音也放低了,宠溺的笑意在嘴角荡漾开来。

其实稍微也想起点事,特罗姆瑟那年冬天的海,好像比这里冷了十倍。

“妈妈,我们能再玩几天吗?”恋儿噘着小嘴,鼻涕都下来了。诸航手忙脚乱地替她

擦去:“不能,这儿不是我们的家,交的钱只够住到今天。明天这儿就不属于我们了,有别的人要住进来。我们要是赖着,会被打的哦!”

后果这么可怕,恋儿不敢吱声了。诸航让她去看哥哥的行李收拾得怎样了。假期还是没度完,首长接到了一个紧急会议通知。兵分两路,诸航和两个孩子原路回宁城,首长独自去北京。诸航拉上行李箱,桌子、柜子又查点了下,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诸老师,十点了,我们得去机场了。”吴佐推开门,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诸航瞪大眼,举起手臂,手腕什么也没有。月相表呢?那只表,她其实不经常戴,但每年过年时,都会从柜子里取出来,戴个十天半个月。隔一阵,还会去钟表店请人清洗。

吴佐把几个房间都翻遍了,还去沙滩上找了一圈,月相表的边都没看到。诸航的汗下来了,一次又一次固执地把抽屉拉开、关上。吴佐看着时间又过去了一小时,硬着头皮找到正在接电话的卓绍华。

卓绍华从没有见过诸航如此慌乱不堪,喊她都不应声,甚至趴到床底下去了。他把她从地毯上拉起来:“不要找了,丢了就丢了,以后我再给你买。”

“不一样,那块表的意义不同。”诸航拂开他的手,还要找下去。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诸航,在我和月相表之间,哪个更重要?”

诸航愣住,不懂他的

意思。

“是的,月相表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意义很不同。可是我们结婚了,不只是法律上有着权利和义务,同时我也把自己送给了你。月相表会丢,但是我不会,我一直都在。”

诸航被说服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带着行李和孩子去机场。她扭头看后方,首长还站在酒店门口朝车的方向看着。她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可能是唯心了,大过年的,把她很珍惜的月相表丢了,总觉得心中堵堵的。

“首长,我们也该出发了。”秦一铭把大衣递给卓绍华。

卓绍华点点头,目光却没挪开。那孩子心里面不是藏着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