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第3/16页)
注36程老人之妻70岁,据白四说,她并不是架松村的人,这里说的当然是她听来的传说而已。按清朝的确有“选秀女”与“选宫女”之制,所有旗人之女出生之后都要入册,及岁之后需参加阅选,这是有一整套制度维系的,而不像程女士所说见女子便逮。将程妻的话原文附录于此,是因当地百姓有这种说法,是很有趣的现象。
注37滴滴涕(DDT),是有效的杀虫剂。20世纪上半叶曾普遍用来驱灭蚊蝇。20世纪60年代科学家们发现滴滴涕在环境中非常难降解,70年代后逐渐被世界各国明令禁止生产和使用。白先生这里所说的火绳,是用来蘸滴滴涕药水的,当时家庭多将这种饱蘸滴滴涕药水的火绳悬挂于室内以灭蚊蝇。
注38日本亡国的说法当然不准确,这里指的是日本投降。
注39全聚德,指的是全聚德烤鸭店。该烤鸭店的创始人确实姓杨,名寿山,字全仁,河北冀州市杨家寨人。十多岁进京谋生,1864年(同治三年)创建全聚德。杨寿山也确如李先生所说有三子,长子名杨庆长,继承父业继续经营全聚德,三子在天津南市开了全聚德分店。
注40对于架松的包衣和坟户,橘玄雅先生在读过这篇口述之后,有一些重要的补充,兹引录于下:首先如口述中所说,“哈一党,夏一窝”,哈家和夏家都是肃王府里重要的包衣。先代肃亲王的侧福晋里,有不少是他们两家出的。如肃良亲王隆懃的三侧福晋哈佳氏,在宗人府《红名档》里写的就是“镶白旗包衣人,哈二保之女”。再往上,显密亲王丹臻有庶福晋夏佳氏(夏成格之女),肃恪亲王华丰有侧福晋夏佳氏(三保之女),她们应该都是王府包衣出身的,但是否是架松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关家,记录并不算多,有可能属于人口多但是并不太得势的。除去哈家和夏家外,我所了解的主要是佟家和唐家。佟家是架松包衣,其家的姑娘入府里伺候,被肃忠亲王收了房,后来请封了二侧福晋。这位二侧福晋是肃忠亲王一辈人里最后去世的,同时也是最后一位葬在架松坟地的肃王府的人。至于唐家,也是架松的包衣。他们家与肃王府的管事处人事有关。1922年,肃忠亲王家眷大半随灵柩回京,这时期肃王府的“大管事”即由唐家出任。最开始,唐家只是坟上的普通包衣人,因其家里的姑娘被肃忠亲王的长子宪章收了房,而老王爷去世后,长子宪章袭了爵位,宪章之嫡福晋又早已病故,这位唐侧福晋的叔父便成了肃王府的“大管事”。结果,宪章与唐姓人不能服众,家内矛盾很大,以至于1925年时唐家便失了势,其后肃王府的后裔便逐步前往东北,北京肃王府的管事处便仅存虚名了。在日本东洋文库存有肃王府在昭和五年(1930年)时东北的一些财务记录,其中记有两位家臣,以嵩泰居首,傅宽居次,有专门给这两位的工资,并写嵩泰为“第一家臣”,应该即是当时东北肃王府的“大管事”。可惜这两位的姓氏并没有记录。个人推算,嵩泰和傅宽的年纪应该相当大,因为老人说过,傅宽是随着肃忠亲王在庚子护过驾的。肃忠亲王在1912年年初前往东北,数日后家眷便都随往,到肃忠亲王1922年病故于旅顺的10年间,北京的肃王府是一座“空府”。即便如此,依然需要人来打理、看守,于是管事处也随之分为东北和北京两部分。口述中提到的“哈奉迁”,大概是1912—1922年期间肃王府留京的大管事,二管事则是高姓。同时,在东北肃王府还有另外一套管事机构。因为“主子”们都在东北,所以留京的管事官大概都是“等而下之”了。
注41拜唐阿为满语bɑitɑnggɑ,意为服役者、执事人。
注42本段内容部分引用了刘小萌《爱新觉罗家族史》第六章“宗族制度”的内容。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年版,271—273页。
注43关俊民先生在博客中提到,他的伯父关宗典,是冯其利先生有关肃王坟的资料提供人。
注441901年善耆随慈禧皇太后回到北京时,肃亲王府已经被八国联军烧毁,只存垣墙。肃亲王不得不在东城北新桥南船板胡同内(今东四十四条西头路北)重新建造王府。据《道咸以来朝野杂记》载,新府原为道光年间大学士兼四川总督宝兴宅,后由荣禄所得,荣禄复卖给(或云赠给)肃王善耆。新府规模不大,仅由几个大的四合院组成。新肃亲王府在日伪时期由日本人占用。1947年被善耆十九子宪容和善耆长子宪章一起出面卖给了法国天主教作为神学院使用。1949年,新肃亲王府被政府没收,一部分被某公司改造后用来制造袜子,一部分成为居民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