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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应有尽有的国家(第3/5页)

北部的孚日山与南部的侏罗山之间的山口有着很好的通道,罗马的军队(大部分为步兵)可长驱直入此地。不久,法兰西的大平原上就星罗棋布地分布着罗马城堡、罗马村庄、罗马市场、罗马教堂、罗马监狱、罗马剧场和罗马工厂。在塞纳河上有一座小岛——凯尔特人仍然在那里生活,他们居住在用原木搭建的房屋中,这个小岛就是鲁特西亚(巴黎古称)——它成为建造供奉朱庇特的神庙的理想地点。当年神庙的所在之地便是今天巴黎圣母院矗立的地方。

由于这座岛与大不列颠(公元1—4世纪罗马最有利可图的殖民地)可直接通航,并是可遏制莱茵河与默兹河之间动荡的一个优良的战略重心,因此这座小岛自然发展成为罗马帝国统治西方的大本营。

正如我在前面讨论地图的一章所述,我们有时对罗马人当时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寻路的本事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这并不难理解。罗马人在选择精确地点方面有一种特殊的本能,无论筑港口、建城堡、设商埠,他们都没有失误过。一位细心的观察者在巴黎盆地中度过阴雨连绵的六个星期之后,可能会自问:“罗马人为什么偏偏选中这么个破地方作为他统辖西方和北方殖民地的总部呢?”但是在你面前放上一幅法兰西北部地图,地理学家会告诉你问题的答案。

在几百万年的过程中,这一地区被频繁的地震破坏得乱七八糟,山峰与山谷就像赌桌上的筹码,被扔过来扔过去。不同时期的四层厚厚的岩层被颠个不停,最终一个叠一个,有点儿像常用来温暖老祖母心灵的那些中国茶具中的茶托,摞在了一起。最下面,也是最巨大的一层“茶托”从孚日山脉一直伸展到布列塔尼,它的西部边缘便深藏在英吉利海峡的水底。第二层从洛林直达诺曼底海岸。第三层是著名的香槟地区,它环绕着第四层,这里曾被确切地称为法兰西岛。这个岛呈圆形,被塞纳河、马恩河、泰韦河和瓦兹河包围着,巴黎正处于这个岛的中央。这意味着安全——绝对的安全——因为它能最大限度地防御外敌入侵。因为敌人不得不首先攻克这些“茶托”陡峭的外延,而此时,防守部队早已占据了最佳防御位置。万一失守,他们还可以从容地退守到下一道“茶托”防线,在退回到塞纳河的小岛之前,他们可以连退四次。最后,他们还可以焚烧小岛周围的几座外桥,将这里变成一座坚不可摧的要塞。

法兰西的地质结构

当然,一支意志坚定、装备精良的敌军是有可能攻克巴黎的。但是,那是极其艰难的,就像不久前的世界大战(指第一次世界大战——译者注)所证明的那样。拒德军于巴黎城外的不仅是英军与法军的勇敢善战,还有几百万年前地质变化的功劳,它设置了重重天然屏障,阻挡了西进的敌军。

为了争取民族独立,法国人进行了将近10个世纪的斗争。但是,当大多数国家不得不去保卫各条不同的边境时,法国人却只需倾其全力守好西大门就可高枕无忧。这就解释了法国为什么比其他欧洲国家能够更早地发展成为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现代国家。

整个法国西部地区位于塞文山脉、孚日山脉与大西洋之间,被低矮的山脊自然划分为若干个相互独立的半岛和山谷。最西面是塞纳河流域与瓦兹河流域,它们通过一条自然通道与比利时平原联为一体,这个通道自古以来一直由圣昆廷城扼守。圣昆廷城后来发展成为一个重要的铁路枢纽,因此它就在1914年德军进军巴黎时成为其主要攻击目标之一。

塞纳河流域经由奥尔良隘口与卢瓦尔河流域连成一片,使得这一地区注定要在法国历史上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法国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又被称为“奥尔良贞女”,巴黎最大的火车站也被叫做奥尔良火车站,这两个名称的由来与该城正处于南北要冲的重要地理位置是密不可分的。中世纪,披甲骑士为这样的重要关隘浴血奋战,今天,铁路公司也为这样的重要枢纽你争我夺。世界在改变,可是往往改变的越多,对过去的重复也就越多。

卢瓦尔河流域与加龙河流域之间现在有经由普瓦提埃的铁路线相连,使彼此的交通变得很方便。公元732年,查理·马特就是在普瓦提埃附近阻止了摩尔人向欧洲深入的脚步。也正是在这里,公元1356年,黑王子(英王爱德华三世之子,英国著名将领——译者注)彻底消灭了法国军队,使英国对法国的统治又延长了100年之久。

至于那宽广的加龙河流域,它的南部是著名的加斯科涅地区,在那里诞生了无畏的英雄达塔南队长和英勇的国王亨利四世。这一地区由从加龙河上的图卢兹到纳博讷的河谷与普罗旺斯及罗讷河地区直接相通。纳博讷坐落在地中海岸边,曾是罗马人在高卢地区最古老的聚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