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不变
高高低低,铁栅栏连排的尖头,仿佛蓝色的脑袋。
有人吟唱着什么。
没有什么差别,唱得并不好听,还是一首悲伤的曲子,时代也很久远,非常久远。
“明天起床后,你要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或者也有可能会去哪儿。”
没有什么差别,我们在哪儿待着都不舒服。
但是睡着却很困难,时钟会敲响,它总是在走。
“摊开您的手帕,先生。我想跪下祈祷。”
“请自便。”
电车上的两个人,一个按电铃,另一个在车票上打孔。
没有人下车。
虽然这是所有电车的终点站。
没有人上车。
没有什么差别。
他们跪在地上,开始交谈。
“您想和我交谈吗?”
“我以为您想祈祷。”
“我已经祈祷完了。”
“哦,有点不同了。那么我们可以走了,明天我再给您打电话。”
“近况如何?”
“孩子们怎么样?”
“谢谢您,现在只有两个孩子还病着。大点儿的孩子去商店里取暖了。您家还好吗?”
“没什么特别的。家里的狗变乖了。分期付款买了一些家具。偶尔会下雪。”